再怎么热衷于扮酷的不良少年也偶尔会愤青一把,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对新浪评价极低。其实最开始我对新浪的印象还是蛮好的,99年刚开始接触网络的时候,所知道的唯一一个网站就是新浪。那会儿在家拨号上网特别慢,每天晚上怀着朝圣者的心情看着新浪的网页一点一点地打开,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走在世界前列的新一代知识分子,自我感觉好极了。可惜后来新浪自毁形象,让我这样一个忠实粉丝从欣赏逐渐转变为鄙视。
其一就是新浪赶走了它的创始人王志东。王志东是个有魄力的人,早在90年代中期就敏锐地看到了中国互联网的契机,与丁磊张朝阳一道把网络带进了中国平民家里。一般来说,创始人被扫地出门大多是因为技术方和资本方的矛盾所致。代表技术的王同学希望公司能目光长远特色鲜明,而资方只希望赚钱。矛盾的结果就是王同学被自己一手创办的新浪炒了鱿鱼。这就好像儿子长大之后赶走老娘一样,是一个公司没有人情味的极端体现。即使是在罪恶的西方资本主义金钱社会里也是常常受到指责的,更不用说在我们优越的社会主义社会中了。资方全权掌控公司的结果往往是迎合市场并且媚俗,有些会如愿盈利,但大多沦为平庸。苹果当年正是在赶走它的创始人Steve Jobs之后渐渐失去市场竞争力,直到1997年迷途知返迎回Jobs执掌CEO之后才慢慢恢复活力。可惜新浪一直未能找回它的王志东。
其二是新浪的blog服务。blog是现在网络三大主流方向之一,热衷于赶时髦的新浪自然也不甘落后。但blog这样一个全民共享的平等服务到了新浪却变了味,感觉更像是一场盛大的汇演。首页上汇集的各界名流让人误认为这是一个老百姓和名人零距离接触的地方,可仔细一看,徐静蕾这样的大腕拥有http://blog.sina.com.cn/m/xujinglei这样漂亮的域名和首页的醒目链接,而我的一位朋友蕊同学却只能分到http://blog.sina.com.cn/u/1427853353这种杂乱且极不友好的网址,新浪的势利可见一般。
其三是新浪一向自负的新闻频道。新浪新闻向来以哗众取宠的标题著称,这让我很不喜欢。同样是曼联买了个新后卫,ESPN会报道说《曼联签下塞黑中卫》,新浪的标题则是《天价铁闸驾临老特拉福德》,感觉更像是北京地铁里的小贩扯着破锣嗓子高声叫卖。为了争夺眼球和鼠标,新浪甚至常常发耸人听闻的假新闻。记得阿拉法特病危的时候,新浪一听说阿氏呼吸中断立马跳出来发讣告写生平,没过几小时一看阿拉法特还有气赶快又撤下去,第二天听见什么风吹草动又抢着发讣告,来来回回好几次。阿拉法特可真够惨的,一把年纪了临死还不得安宁,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在我看来,一个关注广告点击率多于关注新闻内容的新闻业者是远远称不上职业的。
最后一个是iGame。上过新浪游戏频道的朋友可能都会注意到,新浪会强行安装一个名为iGame的ActiveX插件,完全没有任何提示。国内流氓软件盛行已久,诸如3721、中文网址之流早已被千夫所指。但新浪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门户网站,居然也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就比较发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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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店开张,免费大酬宾
折腾了好几天,MSN上的这个新家总算可以拿出来见人了,欢迎新老客户前来惠顾。
前些天弄好了自己的邮局,有不少朋友来问。其实这是微软提供的一项免费服务。前提是得有自己的域名,然后到 domains.live.com去注册申请,网上有详细说明我就不多写了。我觉得这个挺好用的,自己平时申请邮箱总是郁闷地发现好名字都被抢光了,现在自己开邮局所有名字随便写,真是爽啊爽啊。我给自己弄了个i-am@sillysnail.cn,比那什么 louishuang1984@hotmail.com 帅多了,是吧。给mm弄了个mm@sillysnail.cn,给郭同学也弄了一个纪念版(郭同学,您能用不能用好歹还是反馈一声吧,我立志打造百年老店可不能一开张就毁了声誉)。各位同学若是想弄几个来玩就给我发信吧,欢迎任何形式骚扰。
嗯,不多写了,祝所有朋友狗年大吉心想事成,SillySnail率众马甲小狗给您拜年了!
笨蜗牛最近哪儿去了
忽然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为免各路朋友误认为我已经去见马克思了,今天过来简单写几句话,交代一下我最近的犯罪行为.
首先呢,马马虎虎考了托福.考得比较差,估计会重考,大家就不要来打听T经了.
然后这几天闲着没事申请了域名和邮局.用www.SillySnail.cn作 为blog的永久地址.我可能过些日子会抛弃bokee另寻服务商,因为觉得这里商业化气氛太浓已经逐渐沦为新浪了.所以先行申请域名免得搬家之后大家都 找不到我了.至于迁往何处还没有决定,目前正在公开招标,竞标的有MSN space和google blogger,可惜这两家在清华校内访问都很麻烦,所以我一直在犹豫.要是google和microsoft把总部搬到我寝室来就好了.
邮局是刚发现的一个好东东.托微软的福, @SillySnail.cn免费邮局昨天正式开张,今天已经有了三位客户,其中自产自销两个,送了一个mm@SillySnail.cn给MM.欢迎各路狐朋狗友来申请,数量有限欲购从速,愿意bg SillySnail的优先.
Merry Christmas
祝老爸老妈健康快乐平平安安。五年前的平安夜是一个奇迹,以后更要多多保重身体
祝Michico开开心心,今天的考试鸿运当头,顺顺当当转到中意的专业
祝锦铉生日快乐,像一棵小树苗一样快快茁壮成长
祝即将考试的朋友每一门功课都轻松过关,忙碌的朋友都有一个好的收成,迷茫的朋友早日找到自己的坐标,沮丧的朋友快快振作起来,快乐的朋友把你的快乐散播到每一个角落
祝所有朋友每一天都幸福,尤其是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们,希望你们能听到我的祝福
祝我自己今晚睡个好觉
今天的流水帐
早上睡了一个大懒觉,到了十点才起来。睡懒觉是基本人权,反正今天没课,当然要充分利用。
草草用过膳,就往沙田电影院跑。今天有《情癫大圣》的见面会,可以看到谢霆锋。我挺fan他的,因为一直觉得他的音乐比较契合我,外露张扬,实际上很内敛孤独。若是几年前见到他估计多半会合影签名什么的。不过现在不会,毕竟自己不是teenager了,只不过是去站在场边看看。
刚到那儿没几分钟他就出来了,真是及时。他挺有绅士风度的,一直给阿sa提裙子。穿着白色的毛衣,和我差不多高,比我壮实一些。如果打篮球的话不知道谁输谁赢。他站在台上没什么事就到处瞅歌迷,貌似看见我了,瞪着眼睛瞅我,我也就瞪着眼睛瞅他,对视了一小会儿。呵呵好像有点怪怪的,不过这样也不错,总好过他对我嫣然一笑,那我可就受不了了。
这样挺好,我也挺高兴的。在香港混了三四个月,总算见过谢霆锋一面,也算是个不错的收获了。
下午回中大听连战的演讲,《两岸三地的新天地》。
政治家演讲大都高调无味,连战倒是个另类。他比较亲和,虽然也有很多高谈阔论,还间或逮着机会影射一下阿扁,不过大部分时候说得确实挺实在的,这让我比较喜欢。中大前天给连战颁了个荣誉博士,今天校长就堂而皇之以母校自居,连战也配合搞笑,表示是以校友身份向大家报告。演讲中间他引用范仲淹名句不小心说成了“先天下之乐而乐”,引得全场哄堂大笑。连战赶紧改口,趁势打圆场说“我这么说只是因为某些政治家就是这么做的”,再次引来一片笑声。可怜阿扁今天一定不停地打喷嚏。最后中大给连战送了一幅字,简简单单四个字 “同气连枝”,估计也是吸取了清华的教训,不敢随便拿生僻字出来吓唬人。
晚上在逸夫BBQ,清华十二人欢聚一堂很是热闹。四个月的交换生涯就要结束了,大家办这么一场Farewell BBQ,算是给我们的交换生涯画一个漂亮的句号。可惜一开始就遇到麻烦:火点不着。那些黑炭就跟石头做的似的,怎么烧都烧不燃。我们本打算先用炭精和报纸引燃,把炭烤熟,然后再用炭来烤肉。没想到煽风点火了半天,烧掉了一堆炭精和报纸,炉子里的黑炭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我们自己被熏得面色发黑。 sigh,本来还以为就像大话西游一样点着火烤烤就能吃,没想到这么难弄。早知道当年在乌鲁木齐应该向红星桥下烤羊肉串的大叔们学两招了。最后没办法,决定弃掉黑炭,用引燃的炭精打主力。这小家伙倒是很容易燃,可惜火太小,烤着甚是费劲。有时候火苗根本蹿不到烧烤网的上面来,我们只好把鸡翅直接伸进炉子里面烤。从炉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发现鸡翅上面已经沾上了不少黑色的小颗粒,我也不管它,就当是黑椒好了,吧唧吧唧两下就吞进去。真好吃啊,自己烤的就是不一样,嘿嘿。
最后的结论是,能把炉子点着并且烤出美味的烧烤是一门精深的技术。打算回去之后向清华建议增设一个西门鸡翅系,专门培养相应的人才造福社会。
吃到十点多,撑得不行回寝室玩游戏,超级玛丽,够怀旧的。小时候在红白机上就玩不好,每次到了第二关就死掉,因为有个地方怎么都跳不过去。今晚又死在那里,郁闷的不行。跑到水木的PopCap一问,才知道玛丽有个加速键可以跳很远的,一试果然跳过去了。哈哈,困扰我十多年的问题就这么搞定了,真有成就感。虽然在PopCap被人当作火星人也没关系,继续玩去。
最后一堂粤语课
早上起来就忙着准备粤语的presentation,下午叽里呱啦讲完了之后正舒一口气,杨梭没头没脑地过来对我说,我们照张集体相吧。这才发现这是最后一节粤语课了,下周单独口试,没有大家一起上的lecture。嘻嘻哈哈挤在一起照了相,算是划了个句号。临走的时候想对老师说点什么,可又觉得挺傻的,然后摇摇头自己走掉了。
这学期上了很多课,大都只是听课而已。同学都说粤语,他们课间哈哈大笑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旁边傻坐着。不喜欢看没有字幕的粤语电影,每到课间就只是自顾自地玩文曲星。这样一学期下来,认识的新朋友实在有限,除了同样来自大陆的Mars等人之外(惊讶大陆学生的密度,几乎在任何地方都能见到),香港同学数来数去也就只有两三个。只有每周四的粤语课,才能像以前在清华一样肆无忌惮地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到处“倾偈”。这门课是专为大陆交换生开的,清华同行的十二人一网打尽,于是也便成了我们每周的聚会。每次一到教室大家就聊开了,tc2003买了靓手机,陶婧发现唱K好去处,Issac被传教人士骚扰,各种好玩的事情第一时间分享。热热闹闹地玩一下午,放学后在崇基餐厅吃饭,(插播广告:崇基餐厅的鸡腿饭真好吃),然后一起去逸夫打篮球,像一群懵懂的愣头少年。
我的粤语一直不怎么样,即使是在暑假接受了zf2211的狂补,刚到香港的时候仍然啥都听不懂(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公寓电梯每次关门的时候会说“请小心升降机门”,我一直以为是“请小心香港居民”,觉得甚是诡异。以前只听说东京警察提醒市民提防中国人,倒还第一次听人提醒要提防本地居民。不过,听不懂粤语丝毫没有影响我上粤语课的积极性。反正是入门课程,老师讲的很简单,辅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课堂里总是充满了快活的气氛。粤语课的乐趣正在于,我们充分发挥劳动人民的智慧,在贫乏的词汇库里搜肠刮肚,绞尽脑汁鸡同鸭讲,来应付老师稀奇古怪的问题。
陶婧自从第一堂课暴露了热爱煮糖水的嗜好之后,每节课都会被老师造句问候。逃课的时候老师也必然会问:陶婧呢,煮糖水去了?于是她“糖水女”的光辉形象在我们心中与日俱增根深蒂固。
班代表ET某堂课学会说“虾饺”和“糯米鸡”之后颇为得意,每次老师提问“今天吃啥呢”他就回答“虾饺、糯米鸡”。上周老师实在忍无可忍了,说你两个月来每天三顿都吃虾饺和糯米鸡#!$^#*(%&#$
当然要说万能答案,还是张学谦mm的最好用。伊最近深受论文压迫整天没精打采,老师一问问题伊就回答说:“我都死zuo啦(我已经死了)。”老师只好无辜地苦笑。
还有BlackKnight,某次被老师问到,“行街点样han钱呢?(逛街怎么省钱)”,他想了半天最后蹦出来一句,“唔带钱。”
这样的日子是很有意思的。而我向来也是很迟钝的,仿佛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似的。昨天susancowry 问我,离开的香港的时候会不会feel bad呢。我还没什么感觉,就说当然不会啦。到了今天,终于还是觉得有些sad的。余弦说,最后一个假期了。吵闹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最后”这样的字眼总是会令人产生一些不开心的联想。算来这也是最后一堂课了,之后就得面对一门门期末考试,然后收拾行装打道回府。
想想看,一晃这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可我还觉得才刚刚到香港。我还记得我们在火车上兴奋地指着外面的马路说看啊香港的车是左行的。我还记得到中大的第一天就丢了学生证,花了130块去补办心疼得不行。感觉就好像是昨天一样。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办恒生的银行卡,拿到附赠的KFC代金券高兴地说以后每天都来办一张卡就可以天天免费吃KFC 了。中大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更不用说香港了。崇基图书馆和海洋公园,都是早就应该去看看的了。有很多书应该看但是没有看,从清华带来之后一直堆在桌角等着我原封不动地带回清华。有很多次应该和朋友一起玩但是错过了,也许过了这村也就没这店了。我总以为时间还很多,来得及一一补回来。直到今天,离别摆在眼前了,才想起来欠了很多人很多事。
刚才在nick中写道:farewell my friends, and my contonese course。tc2003说,farewell有永别的意思,不要这么用。我的英语一向不好,只是记得前几天收到中大的邀请信,请交换生们去参加告别晚会Farewell Party,还以为这个词和bye差不多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意思。看来确实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千寻,千万不可以忘记你的名字
看到好友stuart把自己的MSN名字改成了拼音,于是想起昨天在公车站等车的时候,看到旁边女生手中的讲义本封面印着“XXX课程,主讲:科大卫教授”,当下很好奇这个奇怪的姓氏到底是何许人也。本想大概是从科技大学请来的姓卫的客座教授吧。可又一想,中大一向自诩重视礼数,课程讲义至少应该郑重地写清楚人家的全名,比如写作“香港科技大学卫斯理教授”云云,这才显得尊重。一问才知,原来那是个美国教授,科大卫是他的中文名字,估计原名叫David,姓科某某,譬如科仑伯格或者科波菲尔什么的。
香港同学告诉我,但凡看到名片上写英文名的,大都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若是写中文名,反而不少是老外。香港的老外大都喜欢入乡随俗地用中文名字。而香港的学生喜欢用英文名多过本名,Trinky Lee一类的名字随处可见,以此彰显“国际人”的身份。
很奇特的现象,不是吗?我自己虽然也有一个英文名Louis,但是仅限于平日熟悉的朋友圈子而已,正式场合是不用的。出席各种活动的时候,我都会工工整整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我担心,如果有一天你在我的名片上看见了Louis WONG,你还会记得我是中国人吗?
科学家是什么
科学家来到一片森林,深入考察后写下一份详细的报告。随后工程师在森林中砍伐树木并清理出一块平整的空地。然后是社会学家,在空地上建起房子供大家居住。最后是哲学家,坐在宽敞的房间里思考,为什么我们要砍掉森林。
此后的种种,都与科学家没有关系。科学家没有想过要改造世界,那是工程师的工作。科学家只想认识世界。他从不自认为造福人类或者为害世间,他的研究发现是中性的,无善无恶。
他不标榜自己洞察一切,他承认自己的无知并且从不引以为耻。无知是探索的原动力。在1927年之后他也不再认为自己终将洞察一切,因为他发现其实上帝是喜欢掷骰子的。当然这一发现并没有挫伤他的勇气,他只想更多更深入地了解世界,探求万物的奥妙。实验室里自有一番天地,个种玄妙不是世人所能体会。世间的种种他并不关心,复杂的人心会让他疲惫。心无旁骛的人才能成为科学家。
注:1927年海森堡提出不确定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