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posts by SillySnail

明天毕业典礼

明天早上是学校的毕业典礼,今天下午系里在理学院草坪先行办了个小一号的典礼,算是给我们送行。记得刚进校的时候,第一次班会也是在这片草坪,大家互相介绍认识,满眼掩藏不住青涩的兴奋。当初那些陌生的名字,如今已变成推心置腹的至交老友。我们一起走过了四年青春,就像轮回一般,最后回到这里告别。

系里的毕业典礼,先是老师讲话,然后学生领奖,最后扔帽子照相,估计大家都是同一个模式。

在物理系这四年遇到了很多好老师,有优秀的科学素养而又平易近人。我最感激的两位老师,一位是韦丹老师,一位是朱鹤年老师。韦丹老师总是鼓励我们要有信心,要相信自己能够做到。当年最后一堂课她在黑板上写下的话,很多同学至今记忆忧新。四年来,每当我觉得失望受挫的时候,就会记起她的鼓励,我想那么即使眼下这条路走不同,也许总会有一条路是适合我的。我现在的两个blog,一个写着Steve Jobs的名言”Stay hungry. Stay foolish.”,另一个写着韦丹老师的这句话,”Everyone is differently talented.”

朱鹤年老师是负责普通物理实验的,以极端严厉著称全系,传说中他能一眼看出伪造的观测数据。物理系的老师大多慈眉善目好说话,朱老师这样金刚怒目很少会有学生喜欢,我也一直很怕他。我感激他,不是因为他的严格作风让我养成了严谨的科研习惯,从而帮助我在科学的道路上披荆斩棘作出一番事业。我虽然低俗,还不至于沦落到人民日报的水平。我感激他是因为有一次物理实验,我做了很多天都没能做出预期的结果,被他当众狠狠责骂。我记得他气愤地说,学了两年实验还做成这样,你算什么物理学生!干脆转系去念中文算了!(注:没有对中文系的不敬之意。讽刺一个物理学生只能去学中文,就像讽刺一个作家只能给卖菜的算帐一样,是很难听的话)

如果说前两年老师们循循善诱宽宏大量还让我抱有幻想,觉得自己只是一时不明白,多花些工夫总是能懂的。那么这句话就像当头棒喝,把之前的温情雾气一扫而光,逼我认真地反省审视这两年的历程。如果已经很努力地学很努力地做,到最后仍然做不好,那么我的确是没有学物理的天分。对于一个从小就向往物理学家的孩子来说,这是个很难接受的事实。但只有承认这一点,我才能下定决心改换专业方向。今天我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专业,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朱老师。如果没有他的当头棒喝,也许我至今仍然在相对论的玄妙理论中苦苦挣扎。

老师讲话之后是每年例行的颁奖仪式。今年得奖的小鸣、胡core、斯坦福男,都是我很佩服的人。年年参加颁奖礼,年年看着别人领奖,我现在已经习惯于做一个平凡的学生,只负责拍手鼓掌。至于曾经站在领奖台上,曾经风光无限,曾经指点江山,那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典礼结束后,瞿导分发明天学校毕业典礼的家长观礼票,唯一的一张嘉宾票给了我。本科生没有嘉宾票名额,这张票本是学校发给瞿导自己的(他博士毕业,正好和我们一起),却特意留给我。回想这四年来,虽然我的学业磕磕绊绊,社会工作也是虎头蛇尾,但是瞿导一直很照顾我。去年这个时候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转专业要不要外推,也多亏他一席话让我下定决心。前些天我说起想请老爸老妈来参加毕业典礼,问他学校是什么政策。瞿导不清楚学校的政策,叫我只管请来,他可以帮忙带进会场。后来老爸老妈抽不出时间,我也就渐渐忘了这件事情,没想到瞿导一直记得。他不能左右学校的政策,只能尽自己的力量给我留了这张嘉宾票。虽然没能用上,我还是非常感激他,为这四年的关怀和帮助。

晚上回到寝室,整理昨天和班里同学一起去录音棚录的合唱歌曲,算是我们送给自己的毕业纪念。编写lrc歌词文件,一行行敲着熟悉的名字。即使闭上眼睛,我也能清晰地分辨出每个人的声音。这几年走得辛苦,但是能认识这么多的朋友,我觉得很是幸运。还没有离开,就已经开始怀念。四年里我们有太多的回忆,今后即使天各一方,在清冷的夜晚打开这首歌,听着大家的声音,仍然能感觉到朋友们围绕在身边。

明天早上是学校的毕业典礼,确切地说,今天早上,综合体育馆。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将从学生变成校友。当年进校的时候,第一站也是在综体。谭浩强的新生讲座,军训的开营仪式,仿佛还在昨天,一转眼就是要走的人了。往事蹉跎,不禁潸然泪下。

图书馆里几百万图书,我看过的不足一百本,至今都没有去传说中的老馆上过自习。学校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精彩的讲座,我听过的寥寥无几,一年到头还不到十次。SRT研究计划,挑战杯科技大赛,马约翰杯运动会,两百多个多姿多彩的社团,学校的各种活动我都做了看客。四年里别人一直飞快地奔跑,我游荡了整整三年时间才想明白自己该干什么。这么多这么好的资源,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利用,就要背起行囊匆匆告别。

母校给了我很多,我却无以为报,两手空空地走出大门,深感有愧于心。我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能为母校增光添彩。但母校赐给我的光荣,将会是我一生的宝贵财富。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前路多么坎坷,我都会深深怀念这个园子,怀念这片洒满青春的土地。

我爱你,清华。

今天糗大了

下午穿起学位服在学校里四处招摇照相,路过工字厅的时候正好遇到顾校长,大家抓紧机会冲上去合影。合影后大家作鸟兽散,某人欣慰地说,总算和校长照了张相,人生完整了。我调侃道,该高兴的是他,能和我合影,小顾的人生完整了。然后,然后,然后我发现顾校长就在我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粲然一笑。我顿时嗡的一声大脑充血,他不是已经走了吗?他不是已经走了吗?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掩面飘走~

第一次进录音棚

      1. perhaps-love.mp3

今天寝室悲惨地被断电,晚上无所事事,跑去录音棚录了一首歌。

在著名麦霸陶同学的撺掇下,我老早就想去录音棚玩票,可惜一直俗务缠身抽不出时间。这学期先是忙毕设,毕设之后忙论文,论文之后忙拍戏,直到昨天终于拍完了外景,才总算松一口气。浮生难得半日闲,悠哉悠哉跑去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录音棚。晚上八点的时候愣头电话打去问人家现在去录歌够不够时间,那边说没问题多晚都行,看来也是个晚睡男,不错不错。

选了张学友的《如果爱》,这首歌我挺喜欢的,节奏舒缓,气息匀净,也不需要太宽的音域,每次去腐败K歌的时候我都拿来做开麦歌,今天就用来打录音棚的头炮吧。临走前自己对着笔记本的mic清唱了一小段找找感觉,结果惨不忍睹,掩面泪奔。

录音棚在健翔桥,骑车大约一个小时就到。分里外两间,里面是全封闭的录音室,外面是音控台。录音室和我们平时在MV里面见到的差不多,四壁贴满了厚厚的隔音材料,正中摆着专业的立麦和耳机,立麦前面有滤爆破音的小网,伴奏从耳机出来,整个录音室里只有非常干净的人声。音控台感觉稍稍有些不专业,不是想象中布满了无数推拉杆的大台子,而只是一台普通的电脑,并且我进门的时候还正在跑《极品飞车》,汗。我说我没带原声,请录音师帮我找找。于是他打开浏览器,上google查找“百度”,然后到百度MP3找歌。我再汗。

言归正传,寒暄了几句就进录音室准备开始录歌。

先是跟着伴奏唱了一遍,节拍上总是踩不到点。说实话这首歌的伴奏和歌曲主旋律基本上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像两个人分别自说自话,第一遍就能踩到点的那就真是麦神了。没办法,改为跟着原声唱了一遍,总算勉强过了。鉴于后面还会逐句分别反复录音,我觉得这第一遍其实就是让录音师知道我有几斤几两,便于指导。

然后录音师播放我刚才的录音,逐句指出其中的错误,比如某处比原声高了一度,某处抢了半拍,某处气息用得太虚,等等等等。平时在KTV听不出来(因为KTV的混响很深能完全掩盖瑕疵)的问题统统暴露,这让我立马觉得这哥们儿很专业,高了一度都能听出来。话说我一向觉得自己听音不错,也还是得听了原声和录音的对比才能发现,他只听一遍就挑出错来,足见功底深厚。可见以貌取人是非常不对的,即使他在音控台玩极品飞车并且还是去年的老版本,也不能掩盖他是专业牛人的事实。我以后一定不能因为别人上google找百度而鄙视人家,术业有专攻嘛,没准现在人家一定也在心里笑话我死活踩不到节拍呢。

录音师执着地逐句检查,要求我在每一个有错的地方反复重录。这是今天的重头戏,也是专业录音棚区别于自家CoolEdit的地方。每一句他都细致地比对原声与录音在音准和节奏上有什么不一样,提醒我哪些地方要注意换气,调整气息的强弱长短,然后再重新录音。经过他的提点,我发现了歌曲中很多处从来没有考虑过的细节,能够处理得更加妥贴。尤其是在几处无伴奏清唱的环节,为了卡准节拍反复录了很多次。说实话,反复录音真的很枯燥。即使再热爱一首歌,也架不住每一句都反复录上五六遍。要赞录音师的耐心,若不是他督促我一遍一遍反复推敲,我肯定早就逃走了。录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整首歌从头到尾过了两遍,基本上完工。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歌星在演唱会上假唱,没办法,录音棚里反复雕琢出来的专辑和现场一趟出货的live那真是天上地下,谁敢玩命真唱。

最后是后期处理,调整音量,加深混响,调了EQ(这个我也不懂),让声音自然连贯,显得不那么干。很快,大概10-15分钟就搞定了。

录音师说我主要有两个问题贯穿始终,一是声线太硬,在《如果爱》这样的深情慢歌中表现不太好。我想大约是因为我过去几年主要唱刘德华和谢霆锋的生猛歌,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唱一些张学友的歌,还没能完全体会歌神的神韵。二是拖尾音的时候声音有些飘。这个完全是技术问题,没办法,也许下次睡个好觉再来能够表现好些。

anyway,最后总算是搞定了。自己听听,勉强达到了玩票的水平。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进棚紧张的缘故,前半段不如后半段好,最后两句自我感觉最好,希望下次可以做出更好的效果。冒着生命危险发上来,大家随便拍。

PS: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像何炅的声音?郁闷,难得走一次深情路线,居然像个gay。

第一次献血

说来惭愧,直到大四了才第一次献血。五道口理工学院的献血氛围很浓,校红十字会长年(常年?哪位同学教我辨析一下)组织无偿献血,每个月的7日、17日、27日都会有献血车在食堂门口,非常方便。我一直想参加献血,觉得能帮助别人挺有意义,可惜总是因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原因错过。前几天看到红十字会组织毕业生献血专场,决定抓住毕业前最后的机会,预约今天献一次血,也不枉来五道口理工学院走一趟。

昨晚早早地(一点半)上床睡觉养精神,今天一大早起来,上了红十字会的大巴来到北京市血液中心。先是空腹检查,量血压测血型什么的。我的血压貌似略微偏高,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经常晚睡的缘故。脉搏59次/分,听说60次以内都是非常健康。抽一小管血之后就可以吃早饭了,真饿啊~~血液中心的餐厅提供免费餐点,紫米粥和大馒头,味道挺不错的。唯一有点不爽的是馒头里面包了红糖,据说是为了帮助生血,但是在血库旁边吃到这种带有棕红色微甜粘稠液体的馒头难免让我不合时宜地联想到鲁迅先生笔下某种治肺痨的东西。

吃完早饭回到大厅,一边悠闲地看电视一边等检验结果。我前面的几位英俊胖少年都因为转氨酶过高被拒绝献血,郁闷地打道回府,让我很是担心,莫非长得帅的都不能献血。幸好不一会儿护士出来说我的检验结果一切正常,打消了我的顾虑。高高兴兴走进采血室,坐在躺椅上,看着身边不停运转的高科技仪器,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怎么跟我预想的那种扎一针之后用小袋哗啦哗啦盛血的场景相去甚远。一问护士,说这是采成份血,只从血液中抽取血小板,剩余的都还给你。我想起老妈说采成份血有出有进,可能不卫生。虽说我自己觉得现代技术很成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让妈妈担心总是不好的,于是临场跟护士说我改成献全血吧。

下楼重新填了申请单,进了全血采血室,基本上符合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扎针+小袋的配置。刚扎针的时候挺疼的,过一会儿就没什么了。护士让我反复握拳再松开,把血液一波一波地压进血袋。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原来献血的过程是离散的,不是像我想象中割橡胶一样淅淅沥沥的连续淌。看着血袋称量计上的数字波波地跳动,就像看到我的血液一点点流入另一个虚弱的身体,挺有成就感。献全血很快,十分钟就搞定了200ml,比40分钟的采成份血过程快多了。之后觉得小臂有轻微麻木,类似于枕着小臂睡午觉的感觉,休息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好了。

献血之后领了两件T恤作纪念,护士还送来奶油派和巧克力奶,并叮嘱我好好休息,六个月之后才能再来。因为赶着回学校交论文,就没有等红十字会的大部队,自己一个人先回学校。回到学校饱餐一顿,精神倍增,心情舒畅。想想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帮助别人,没准还能挽救一个垂危的生命,感觉挺光荣的,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实况足球之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嗯,人生完整了。

搞定了theme

blog换了新界面之后好几位同学反映用IE打开发现右侧sidebar下沉,让我检查检查css。WordPress的sidebar下沉是常见的css错误,一般都是因为content块和sidebar块的宽度加起来超过了page块的宽度,导致浮动sidebar被挤下去,只需要简单地修改content和sidebar的宽度就可以解决。考虑到用户使用的分辨率各不相同,最好使用相对宽度width:70%,而不用绝对宽度width:550px.

但这次遇到的问题是,我自己在IE/Firefox/Opera等多种浏览器下打开都没有见到下沉的问题,根本无从查起。后来发现这几位同学用的都是IE6.0,而我自己用的是IE7.0,猜测或许是版本不同导致的问题。于是下载安装了IE6.0,果然出现了sidebar下沉的问题。经检查,是IE6.0对css文件的解释有些问题,导致sidebar的右侧margin过宽。我把content的宽度改小了些,问题解决。

通过这次检查问题,我意识到要确保网页正常显示,不仅需要在各种浏览器下测试,还要考虑到向前兼容旧版本,譬如IE系列的6.0/5.5/5.0等等。但微软的IE在安装时默认覆盖旧版本,并且修改共享dll文件,使得多个版本的IE难以共存。这里向大家推荐一下Multiple IEs,该安装包下载直接安装即可使用,包含了IE3.0/4.01/5.01/5.5/6.0版本,各自可以在standalone模式下独立运行,很好的解决了共存的问题,便于调试网页显示。

谢谢lq等同学的提醒。

我也来说说快乐男声

预告:没什么好话,喜欢快男的同学就不用进来看了。

今晚是快乐男声”5进4″的决赛。快男和我本来没什么关系,我不喜欢湖南卫视,湖南卫视也不喜欢我。不过由于某mm热心地向我电话转播赛事进程,我还是在第一时间知道某位大叔被淘汰的消息。虽然谁晋级谁挂掉对我来说远远不及小桥煎饼涨价的消息重要,但是听说某位选手在短短半个小时里收到了五十多万票的时候,我还是小吃了一惊。算上五位选手之前一周的累计投票和今晚的PK投票,总数应该不会低于两三百万票,按每票一元钱计算,这么个晚上就烧掉了几百万人民币。几百万不是个小数字,我不禁想,这么大的一笔钱,是谁砸出来的?

投票的主力估计有三大群人。一是掏零花钱的中学生,二是迈入小康的白领,三是铁杆fans们。

中学生们大都是毫无理由地只因为看了一眼某个青春洋溢的超女快男然后就死心塌地地每天省下买早饭和参考书的钱来投票。虽然这样的行为毫无理性可言,但我觉得也无可厚非。就像老罗说的,谁没年轻过呢,谁忍心责备这些不懂事的小孩儿们呢。不过有些话一定得给你们说清楚。父母辛苦挣钱没时间照顾你,每天给你零花钱买早饭吃,你却背着父母饿着肚子去发短信,这是你的不对。古人说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不敢毁伤,虽然现在你不爱惜身体也没人指责你不孝,但至少还是体谅一下父母的不易和苦心吧,他们给你钱不是用来给汪涵买早饭的。

白领精英们大多比较富足,自给自足的同时还能每周砸几百元投票玩玩。也许你会说,我自己挣的钱爱给谁就给谁。当然,你有钱怎么花都行。不过我不知道你家有钱到了什么地步,要给一个年收入10亿的电视台捐钱。如果你真的钱多到花不完一定要捐出去不捐就不痛快,或许捐给那些上不起学的农村小孩会比捐给湖南卫视更有意义,你坐在电视机前看一晚上快男花掉的钱足够他上一年学。

至于铁杆的fans们,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你们确实觉得某选手生活艰难令人同情,拿不到快男冠军就只能回家卖米线,那么我建议你把用于投票的钱直接寄给他。短信投票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经济利益,只不过白白肥了湖南卫视而已。去年冠军尚雯婕同学为湖南卫视拉到的短信数以千万计,而她过去一年的收入只有一两百万,现在正为了换公司出唱片而导致的800万违约金而焦头烂额。如果fans们把投票的钱直接寄给尚同学,别说出一张唱片,就是她自己开唱片公司都快够了。

一句话,付费短信投票是全社会范围的浪费财富。

话说选秀节目发源自美国,本是极为火爆的民选造星运动,屡屡创下收视率奇迹,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于它体现了草根阶层的民主精神。这个节目传到社会主义中国之后变了味道,免费短信投票摇身一变成为付费投票,直接把好端端的民意选秀变成了烧钱大赛。湖南卫视这几年举办超女快男大赛,表面上看是在帮助平民们实现乌鸦变凤凰的梦想,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通过短信投票挣钱。每次看超女快男的比赛,主持人从头到尾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不断变着法子或明示或暗示地鼓动观众们掏腰包投票。至于选手本身,不过是通过选票拉钱的工具而已,能拉到短信的就供起来,拉不到或者拉得少的就赶快走人。虽然湖南卫视一直标榜自己不操纵比赛结果,但遗憾的是这话就像百度标榜自己不通过人工干预搜索结果一样没人相信。如果一位选手晋级能够带来更多的短信投票,评委必定会在首轮就送他过关。如果一位选手长期待定能够带来更多的短信投票,他们就会让这位选手一直痛苦地待在待定席上。他们还引入现代资本主义企业管理的末位淘汰制,每周评比各位选手拉选票的业绩,然后把创造利润最低的选手赶走。这样一来可以实现单位成本收益最大化,养更少的人实现更多的收益。二来可以杀鸡儆猴,刺激观众投票。每场比赛被淘汰的选手都会被渲染得无比悲情,以此警告一下各位电视观众,你们要是不努力投票的话下周你中意的选手也会落得同样的凄惨下场。这大约可以类比为保险公司推出了几十个帅哥美女保险推销员,向公众放话说每周会开除一个业绩最差的推销员,并且残忍地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吊在菜市口示众。为了保护心爱的帅哥美女,民众只好争先恐后地买保险。

最郁闷的是,这么一档子全民参与烧钱的活动,在烧掉了几个亿之后,并未如预期中捧出几位实力歌手。回想80年代香港的选秀活动捧出了张学友这样的世界级歌手,而我们这几年轰轰烈烈的烧钱造星运动的结果却只是造出来一堆所谓的人气歌星。他们忙于各地走穴捞钱,为了尽快资金回笼不惜偷工减料,凑齐两三首歌就敢发专辑,还巨贵。对比一下张学友每张专辑都是十多首歌,他们当歌迷都是傻子吗?无非是和当年的F4一样趁着观众还记得他们的时候赶紧捞钱,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可没有工夫像周什么伦那样一张唱片录一年。可是,难道以后我们就要靠这些人来代表华语流行音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超女快男这档子事,短信投票劳民伤财,没有多大的艺术价值和实际意义,不过是个纯娱乐的表演性质节目,和《还珠格格》之类的呕像剧没什么本质区别。大伙儿吃饱了没事干随便看个乐,汪涵姑妄言之,咱们姑妄听之,不值得砸几个亿去较真。

答辩归来

论文发给老板N天没消息,眼看快到截止日期了,决定今天下午直接到办公室找老板,请老板赶快给预约一下答辩。于是上午赶紧写好讲演用的PPT,20页,估计差不多15分钟能讲完,之后5分钟的问答。一共20分钟,正是五道口理工学院的标准答辩流程。

最近一周陆续有同学答辩,我对答辩老师的众生相也略有耳闻。有的老师明明什么都听不懂,偏偏聚精会神地边听边点头,最后语重心长地指出论文中有几处逗号应该改成句号。有的老师索性昏昏欲睡,台上的同学只好像牧师一样强作精神饱满状。最郁闷的是答辩老师和自己老板有梁子,逮着个问题就一问到底,不问到目瞪口呆不罢休,即所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不知道我的答辩会是什么样子呢?

下午找到老板,老板说好啊好啊我这就叫人给你答辩,然后一个电话叫来了组长。我想老板就是老板效率真高,预约的时间都省了,赶紧在心中把PPT的内容又默念了一遍,怀着悲壮豪迈的心情迎接传说中的答辩。

组长拿起我的论文看了一遍,问道:“你想得多少分?”
我一惊,这是什么问题,师兄没有教过应对之策。战战兢兢地说:“八九十吧。”
组长点点头,在答辩记录表上填了个90,签上名字还给我。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就算是答辩了?”
组长呵呵一笑,拍拍脑袋送我出门。

嗯,这就是我的故事。